什么是中国画的标准？笔墨还是造型？

杨振伟

什么是中国画的标准？笔墨还是造型？
——为徐悲鸿说几句话（三）
《徐悲鸿的“重评中国画史”》一文的作者用了很大篇幅来批评徐悲鸿把造型当作中国画的标准。说他在评论作品和画家时极少谈论笔墨。虽然说的含含糊糊，却给人一个印象——不以笔墨作为中国画的标准是不对的。那么我们就来一起讨论一下，到底什么才是中国画的标准？笔墨还是造型。
我们先从一般绘画作品来分析。比如一张具体的线描画。我们评论它的标准是线条还是造型呢？回答一定是二者不可分。离开造型无法评论线条，离开线条也无法评论造型。要是硬要分开，说线条作为形式一方有它的独立性。那好，就分开，单独看线条。怎么看呢？什么样的线条才是好线条呢？还是没有标准，没法评。可是造型就不一样了，它有一个自然标准——客观对相。还有一个主观标准——人的感觉。客观标准不必说了，只说主观标准。它包括作者和观者（或评论者）两个方面。作者方面是用什么手法去造型。针对前述的线描画，也就是用什么样的线条造型。观者方面除了看象与不象，更多的是看作品的造型手法是不是精彩，有无独到之处。具体就是线条在该画中的使用。也就是说，用造型作为标准，就可以把线条的优劣包括在内了。要注意，“造型”一词是两个字组成，不光有“型”，还有“造”。这个“造”字，就是作者，就是主观，用一个中国画的名词，就是写意。
中国画的造型手段是笔墨，但无论什么样的笔墨也都是用来造型的。同理，无论什么样的笔墨也都能从造型上看出来。你的笔墨里有没有传统哲学，有没有人文精神，也都是包含在造型里的。因此，中国画的标准只能是造型，而绝不能是笔墨。古人虽也多谈笔墨，却都是针对造型而言。比如说某某用笔简约，是说他在造型时用笔简约。离开造型，只用笔墨当标准，既不合理法，也没法操作。不信你就试试。
大伙不要误解。我说的造型标准不是越象越好。刚才说了，造型是主客观相结合。你要造到什么程度，是作者个人的事，你可以象，也可以不象。你可以超写实，也可以超现实，甚至可以抽象。当然也可以“似与不似之间”。但你不能把其中任何一种，比如“似与不似之间”说成是绝对的，一成不变的，千古不朽的准则。要那样就又错了。

yudingxiang

我见过很多中国画家都在说中国画的标准，开口闭口无非就是“笔墨”，几乎就没人说“思想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