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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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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4 09: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中国河北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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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画派的百年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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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中的二十世纪前期,无疑是中国美术史上最为绚丽璀璨的时代,多元化的画家群体与绘画流派的并兴成为这一时期美术的主流。在沿海交通便利、对外文化交流频仍的地区,如以上海、南京、杭州为中心的华东地区、以北京、天津为中心的华北地区、以广州、香港为中心的华南地区,不仅在经济文化上得风气之先,在绘画上也是名家辈出,流派纷呈。他们分别所形成的海上画家群、京津画家群和岭南画家群在民初画坛造成三足鼎峙的局面【1】。在岭南画家群中,又以高剑父、陈树人和高奇峰等人所创造的岭南画派和以赵浩公、李凤公、黄般若等所形成的国画研究会为两大主流,前者折衷中西、融和古今,开创了岭南画坛的新格局,后者则仍以传统绘画为阵地,延续国粹,在岭南画坛上仍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两派的相互对峙与融合促进了近代广东美术的兴盛。尤其是以“二高一陈”为主导、以黄少强、方人定、赵少昂、黎雄才、司徒奇、杨善深、赵崇正、李抚虹、何漆园、关山月等弟子为后锋的岭南画派,在近百年的岭南画坛——乃至中国画坛上,写下可圈可点的篇章。如今,作为当初以折衷中西为主旨的这一著名画派,虽然已经雄风不再,但它所留下的革新与创造精神却借助弟子及其再传弟子的薪火相传而延续下来。回眸百年,不难看出期间所经历之风雨盛衰。笔者拟以此为脉络,并参以广东省博物馆等所藏诸家作品,试图解析这一画派所经历的世纪沧桑:
  一、画学启蒙(19世纪末)
  岭南画派的主要创始人高剑父、陈树人、高奇峰在早期也是和当时所有传统的中国画家一样,经历过一种学徒式的画学教育。这种画学教育往往类似于传统的私塾。光绪九年(1883年),年仅五岁的高剑父便就读于广州的私塾,这种数百年来在中国教育史上占据主导地位的教学模式为少年高氏打下了文字基础,随后在光绪十六年(1890年),高剑父投身于在黄埔行医的族叔门下,其叔长于画竹,高氏执役药店之闲得以从其习画艺,如此凡二年。这是目前所知高氏画学经历的最早记载。
  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高剑父由族兄高祉元介绍,拜广州河南隔山乡的画家居廉为师。居廉(1828-1904)为当时广东有名的花鸟画家,早年随从兄居巢(1811—1865)游于广西张敬修幕下,后在张敬修所筑之东莞可园作画多年,晚年在隔山乡辟十香园设帐授徒,桃李满天下,据说民初广东的美术教员中,绝大多数为居廉弟子【2】。居派画风影响岭南画坛数十年。高剑父早期的画作,大多打上居氏烙印或以临、仿前代名家为主要风格。如作于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的《双鸟紫薇》、《仿罗两峰花鸟草虫》、《仿恽寿平水仙蟹石》斗方、作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的《花鸟》、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的《临宋藕塘芙蓉蚱蜢》(均藏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3】和广东省博物馆藏《富贵图》等便是一例。
  《双鸟紫薇》斗方完全是居氏一路的风格,设色明艳,撞粉撞水之法表现特别明显;它和《仿罗两峰花鸟草虫》和《仿恽寿平水仙蟹石》斗方一起乃目前所见高剑父署年款之最早作品,反映出早期接受居氏传统教学时的绘画风格。
  在高剑父传世的画稿中,有四页分别勾勒居氏原稿的花鸟作品,均为纸本,水墨。高氏在此页题识曰:“此童时初入居门之钩稿本,检赠又文备班园艺藏之一格,廿八年残腊,剑父识”,高氏不仅钩摹画稿,连居氏之款识也依样临摹。这四件艺术价值不高但却极具研究与史料价值的画稿折射出高氏早年在居氏门下学艺的情景。
  光绪十九年(1893年),高剑父曾赴黄埔水师学堂学习,半年后辍学归广州,仍然从居廉习画。1900年,高氏还得到族人的资助赴澳门格致书院求学,课余从法国人麦拉学习碳笔画,不过这一段履历在其早期的作品中几乎找不到任何印证。
  有趣的是,在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家境贫寒的高剑父还拜居氏同门学长伍德彝(1864—1928)为师。伍氏为晚清广州望族,伍德彝父亲伍延鎏亦为画家,他们所居曰万松园、镜香池馆、浮碧亭等,富藏历代名家翰墨,高氏在其门下得以尽观所藏名迹,因而画艺大进,作于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的《蚱蜢凌霄》扇面、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的《花卉草虫》轴和《牡丹鸡石图》轴(均藏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便分别作于伍氏浮碧亭和镜香池馆,代表了高氏在伍氏门下短暂学习时的艺术成就。
  如果说高氏从族叔与居廉处得到画学启蒙,那从伍氏处更多地是侵淫于古代名迹中得以揣摩前人之技法神韵。高剑父从伍氏门下的同时也仍然游于居廉帐中,成为居廉晚年得意门生之一。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新春,年届七十三岁的居廉为高剑父书行书七言联:“拳石画披黄子久,胆瓶花插紫丁香”(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和画赠《蜂花》扇面(题曰:二分明月扬州梦,一朵巫云内苑妆)(广州美术馆藏)很可说明居廉对少年高剑父的器重之意。
  在高剑父传世诸作中,大凡从居氏门下时期的早年之作,多款署“高麟”、“爵庭”、“鹊亭”、“麐”,这一时期别人写赠高氏之作品,上款多为爵庭,这种现象与他成名后多款署“高剑父”、“剑父”、“高崙”、“崙”有泾渭之别,鉴者不可不识。
  陈树人拜于居廉门下则较晚,时间大致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陈氏十七岁时,由居廉的另一弟子张逸(1869—1943)介绍入于门下,此时居廉已近垂暮之年,所以陈氏一直被认为是居廉所收的最后一个弟子。陈树人在十香园学习的时间虽然仅仅四年,但却给居廉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论者谓陈氏“仪采秀发,迥异俦侣,古泉以其聪明俊朗,勤于所学,益加青顾”【4】,并将居巢之孙女居若文(1884—1974)许配于陈【5】。陈树人在十香园认识了许多居氏门下画坛名流,其中之一便是后来一起成为岭南画派创始人的高剑父,陈树人在1940年所写的一首《寄怀高剑父一百韵》中谈到当时识交的情景:
  …………
  我本艺林人,自幼成画痴。
  年尚未弱冠,委贽居古师。
  及门得高子,才大气更奇。
一见便倾心,莫逆交相知。
  切磋复琢磨,切切仍偲偲。
  …………【6】
  陈树人早年的画作也是受居氏影响极大,在其传世诸作中,很容易看出这种痕迹:作于1903年的《玉堂富贵》(广州美术馆藏)、《河山同寿图》(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1904年的《牡丹》(香港艺术馆藏)等作品也是很明显运用了居廉撞水、撞粉的技法;作于1911年的《蒹葭图》虽然乃山水之属,折射出他从居派向新国画转型期的艺术风格【7】。
 楼主| 发表于 2009-5-4 09:09: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河北沧州
二、留日与变革(20世纪初)
  如果二高一陈一直延续居氏香火,中国近代画坛最多只是多几个平庸的花鸟画家,“岭南画派”——这一被后人所界定可与京津、沪宁画家群鼎足而立的华南画家群将不复存在,近代岭南画坛也就将黯然失色。所以完全可以说,他们的成功在于与时俱进地在中国画领域所发起了一场革命——这种革命与康梁的维新变法、陈独秀等人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等重大社会变革在本质上是相通的【8】。
  说到二高一陈的变革,不能不提到与他们这种变革起决定性作用的一个地方——日本。

  岭南画派研究学者李伟铭教授的研究成果表明,从1903年至1907年间,高剑父为了求学,曾多次到达日本,在日期间,除了通过参观这里的博物馆和图书馆展出的日本画,获得对日本美术的初步认识外,先是在白马会和太平洋画会开办的研究所接受日本画的基础训练【9】。
  陈树人则最迟在1907年已到日本,1908年进入日本京都市立美术工艺学校(即今京都市立铜驼美术工艺高等学校)一年级学习,李伟铭称其为“在岭南画派的三位先驱者中,是史有明载的唯一一位在日本美术学校注册入学并获得毕业资格的艺术家”【10】,1912年3月25日,陈树人于京都市立美术工艺学校毕业后回国,任报馆编辑之外兼任广东优级师范学校(广雅书院)及广东高等学校图画教员。后再赴日,9月21日入东京立教大学文学科一年级,攻读英国文学,1916年毕业。
  高奇峰的赴日是与其兄剑父密切相关的。1907年高剑父暑假归国,携高奇峰赴日学画。年底,高奇峰归国。在1914年春,二高有在日本东京下谷旅次合作《鸳鸯图》横幅的记载,同年秋,高奇峰回国。
二高一陈分别在日本接受近代美术的教育的同时开始酝酿在中国画领域进行一次大的变革:
  1908年,高剑父由日本学成归国并在广州举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他的画融合了中西技法,尤其是在意境的渲染方面与日本画有着神似之处,与传统的中国画迥然有别,高氏自称为“新国画”。这种新兴的绘画手法一展现在世人眼前,便和其他所有的新事物一样得到了毁誉参半的社会评价。黎庆恩的一首《送高剑父之欧洲》诗很可说明此点:
  员冈高生我认识,新派岭南画无敌。
  …………
  壮年簦笈历三岛,画学西来恣探讨。
  体察实物渲染工,透视阴阳绘影好。
  高生谓画无西东,欲以国画相沟通。
  稍参新法变故法,自开一派称折衷。
  家有贤弟能继美,二高世以二陆比。
  别树一帜陈山樵,新画开元此三子。
  同时毁誉各有人,而我论画无旧新。
  誉者创作毁剽窃,门户之见评宁真。
  高生学养知有素,誉固不喜毁不怒。 …………【11】
  诗中“家有贤弟能继美,二高世以二陆比。别树一帜陈山樵,新画开元此三子”可看出三人在这次革命中的地位。
  1912年,高剑父与兄冠天、弟奇峰、剑僧到上海开辟了“岭南画派”【12】的主要宣传阵地——《真相画报》和审美书馆。《真相画报》创刊号于是年6月5日出版,编辑及发行人为高奇峰。同年,陈树人编译之《新画法》开始在《真相画报》第一期刊出;黄宾虹为《真相画报》第二期撰《真相画报叙》;1914年,《新画法》单行本由审美书馆出版,高奇峰在序言中称陈树人“研攻新派画”,黄宾虹则谓其“画法常新,而尤不废旧”、“近且沟通欧亚,参澈唐宋”【13】;1917年《新画法》再版时,附刊之广告词称《剑父画集》之作品乃“新派、古派,色色俱全”【14】……这也许是目前已知二高一陈们利用媒体宣扬革新中国画的理论的最早记载。
  与此同时,审美书馆适时地推出一系列旨在推广二高一陈们的画集、宣传单张,为新派画摇旗呐喊;一时间它亦成为网络画家、展销作品的具有画廊性质的场所,早年落魄的徐悲鸿也一度靠其卖画为生,并受其影响【15】。
  由于二高一陈利用了上海——当时中国经济相当繁荣且中西文化交融最为频繁、传播资讯极为发达的中心城市,所以注定他们的理念和实践一开始便会受到世人的关注。因而上海也就很自然成为岭南画派早期活动的最主要据点。后来他们的绝大多数作品散落于上海,以致于广东省博物馆所藏诸作大多来源于该地区(这是题外话),也是因缘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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